【周江】城（片段）
*今天是7.7的片段练习
*今天是周江
*这篇文就是我提过的那篇吸血鬼养成。还没开始写，先放一个片段，甚至不知道会不会放到文里去
*1043字
*不知道是在干嘛的请看这里：说明
“……但你才十岁。”
这句话着实刺伤了江波涛。不过他也明白这并不是周泽楷的错：很多人眼里十岁的确只是个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年龄，更不要说对于一个活了300多年的血族而言。
但对他自己而言，他都已经十岁了。碌碌无为，胆小怯懦。
周泽楷看出了他脸上划过的一丝阴霾，微微欠了欠身：“抱歉。”
“没关系，先生。既然在您眼里我还太年幼……”
江波涛突然猛地刺向他。
“……那么请您指导我，教育我。”
这一剑没有刺中：周泽楷在他起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出了侧身的反应。江波涛并不惊讶，佩剑直接向左下劈去。
剑锋被猛地挑开。
周泽楷没有用他那两支惯用的奇特火器（江波涛现在已经知道了，那种武器叫枪）而是也拔出佩剑。这是默许了陪江波涛练剑的请求，也许也有弥补自己的失言的意味。
总之他很认真，不是哄小孩子的那一套，但是力度又控制在一个十岁男孩可以应对的范围里。挑开剑锋后顺势劈砍，江波涛则凭借着俩人身高差距堪堪躲开，拉开一个合适的距离。两人正式正面交锋，刺，砍，劈，挑，进攻，格挡，躲避。
一个十岁的普通人类男孩，对上一个经历过无数次大大小小战斗的血族，这是一场俩人都不会有任何疑问的比试。但周泽楷还是有些惊讶于男孩的头脑和毅力，他有时会抓住空隙进攻，结果反而是个陷阱，尽管并不精致，江波涛也不一定有足够的能力去利用上那个陷阱。但这孩子的确是个可塑之才。
十八秒后江波涛的剑被击飞了出去，周泽楷的剑停在他颈前一英寸处，然后收了回去。
“……很不错。”
“谢谢。”江波涛听出来他不是敷衍自己，内心稍微有些触动。但他思考了一会儿后又微微皱起眉头。
“怎么？”
“如果我想麻烦您……以后……算了。”江波涛犹豫着把话咽了回去。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其实连这场指导都算是越界，周泽楷不过是一个人太久，还有些无聊，把这种情绪当作关爱来加以利用，实在是太愚蠢太不知天高地厚……太不道德……
周泽楷静静地看着他。
“循序渐进。”
江波涛猛地抬头。
“以后就这个时候吧。“
周泽楷看着江波涛的眼神一点点地亮了起来，嘴角咧开的样子终于有点像一个被允许去集市或是得到一匹小马驹的小男孩了。江波涛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头时脸上带着一种决然的笑意。
“多谢先生。”
他又崇敬地看了周泽楷一眼，转身跑回了大厅。
这是周泽楷第一次看见他发自内心的笑。他被那笑容震了一下，但是潜意识里明白那笑容到底是什么。那不是被希望和欢悦点亮的笑容，点亮它的是复仇的怒火和恨意的毒液。还有绝望。
这是那个小人类的事。
这和他一个血族无关。
他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种情绪，但是他依旧感受到从未跳动过的心脏传来了一丝抽痛。